方以安喜欢展颜吗 方以安什么时候爱上展颜的
2024-02-18 20:04:11
刘汉青知乎 刘 汉印
1980年,刘汉清考上了大学。
他的老父亲高兴到连摆了好几天宴席。然后在酒桌上听着左邻右舍的“赞赏”和“褒奖”,风吹日晒得老脸咧地像朵菊花。
当年几乎整个镇上的人都在说,他光耀门楣,是个天才!
可四年后,老父亲却接到了大学的“退学通知”。
于是连坐了两天一夜的火车赶到学校,领着刘汉清灰溜溜地回到村里。
刘汉清从天才,变成了“废物”,此后一直在家靠400元的低保生活。这是为何?
1964年,刘汉清出生于江苏省后沐村的一户人家中。生活虽然艰苦,但是村里贫苦又平淡的生活并没有磨灭他的闪光点。
刘汉清从小就特别喜欢看书和学习,而且他只要看过一遍的东西,便可以牢牢记在脑中。这种像超级电脑一样强悍的学习能力,让他在村里成了一名“小神童”。
而且每次学校的考试,刘汉清名次不是第一就是第二。这种优秀的成绩也让他的父亲看到了整个家庭改变的希望。
毫不夸张地说,村里所有的孩子,甚至刘汉清的弟弟,都一直活在他的“阴影下”。
刘汉清的优秀和努力,让平常家庭的“乖孩子”都显得无比逊色。
1980年,刘汉清在老师和家人的支持下,准备去参加高考。家人当然理解他的选择,但是并没有想到他会有那么优秀的成绩。因为当年高考制度刚恢复不久,考试极其严格,大学的录取率,甚至连10%都不到。
考试结束后,经过了漫长的等待。刘汉清拿到了“哈尔滨工业大学”的录取通知书,他被材料系热处理专业录取了。
得知这个消息的家里人高兴的饭都顾不上吃,立马出门和村里人分享这个好消息。
这可是八十年代的大学生啊,金字塔社会塔尖的人物。而且当年的大学生毕业之后,国家还包分配工作。
所以在当时,考上了大学就等于吃上了国家饭,之后的一辈子都可以不愁了,甚至身边的人也可以受到生活上的照顾。
于是“后沐村出了个大学生”这件事,短短半天,几乎全镇的人都知道了,并且以此为荣。
在父亲举办的庆祝宴席上,所有人都喜气洋洋,发自肺腑地开心。村长直接站起来说:“你家里能出这么个大学生,可是祖坟冒青烟了!”“你这个儿子啊!真给你长脸了!”
此时的刘汉清简直是整个村和镇子的骄傲,来祝贺的人站满了整个院子。因为这个“大学生”,父亲有了远近闻名的“风光”。那种笑容,是十几年清苦的生活中难以见到的,好像半辈子都值了。
此时的刘汉清才16岁,即使在农村的生活环境中,还是以超高的成绩,拿到了大学的入场票。凭借他的天才和努力,之后的学术和工作上,一定会有不小的成就。
转眼就到了大学报到的时候。当时路途遥远,学校没有直通车,来回的路费和车费对此时的家庭来说,都是个巨大的负担。
于是刘汉清带着家里给的行李、干粮和生活费,在乡亲们的欢送下,乘坐上了离家的客船。
下了船之后,又坐了两天一夜的火车,才来到日思夜想的大学。根据当时高考的规定,只要年龄不超过25岁的,都可以参加高考。
于是来自南方又不善言辞的刘汉清,就成了宿舍里的老幺。宿舍里的人普遍都年长他不少,大家在生活中对人生地不熟的他诸多照顾。
在朋友们的帮助下,刘汉清对新环境的不安,很快就被北方特有的热情驱散。由于他离家太远,很多节日都不能回家过,于是刘汉清都和朋友们去对方的家里度过传统节日,感受万家灯火的幸福。
虽说大学中的诱惑颇多,但是刘汉清好像对浮于表面的玩乐有天然的厌恶感。在大学的日子,他也是每天认认真真上课,然后泡在图书馆里面学习。
从大一到大二,刘汉清凭借他的天分和认真,还是保持着年级前三的好成绩。但是他有个特点,一进入学习状态就会完全忘记吃饭。为此同宿舍的人还常常打趣他“只要做学术其他啥都不做也行”。
万万没想到不久后这句话真的成了现实。
大三的时候,刘汉清和往常一样在图书馆查询学术方面的文献。突然,一篇名为《哥德巴赫猜想》的书吸引了他。书中深奥的数学知识,和数学家陈景润先生为了做学术茶饭不思的精神,都给正值青年时期的刘汉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。
在熬夜看完了一整本书后,刘汉清也跌入了这个著名的猜想当中。此时的他把自己代入了陈景润的角色,并对“他能证明这个猜想”深信不疑。
于是沉迷“哥德巴赫猜想”的刘汉清哪儿也不去了,开始了他入定一般的“学习模式”。从证明这个猜想的那天开始,他就再也没去过学校,也没有做过学校的作业,甚至连考试也不去。
周围的朋友知道后,都劝他先通过考试,然后向学校申请换个专业,以便更好地研究数学。但是他通通不加理睬,继续闷头做学术。
一年后,和他同届的朋友们都要毕业参加工作的时候,他却因为挂科太多无法参加毕业考试,拿到毕业证书。而没有毕业证书,学校就无法为他分配工作。
当时的老师和校长们觉得刘汉清是个做学问的好苗子,把他叫到办公室好言相劝。告诉他再给他一次机会,留级到81届,和下一级的同学们一起学习,争取把课程补上,就可以正常地获得毕业证。
但是直到此时,刘汉清还是不屑一顾,一出办公室就钻进了宿舍,在纸上写写画画。好像刚才说的事情完全和他无关。
很快一年的时间就到了,老师和校长们无奈之下只能通知刘汉清的家长来带他办理退学手续。
这个结果在众人看来,是再丢人不过的事情,但是对刘汉清来说,却是种解脱,回老家的他,终于有时间继续做学术研究了!
刘汉清和父亲离开哈工大的时候面无表情。不远处的女教授看着两人的背影哭得不能自已“多好的苗子啊,就这么毁了……”
回到故乡的刘汉清,整天面对的都是家人的泪水和邻居的质疑贬低。可是这些对他来说都不值一提,他不理解这些人的情绪,也不屑去理解。
现在唯一能让刘汉清提起兴趣的,只有“哥德巴赫猜想”了。他一个人住在老家的破房子中,一天只吃一顿饭,睡两个小时。刘汉清节约下所有的时间,迫切地想弄清楚这个猜想的答案,就像迷路时的人总想顺着一丝光明找到出口。
时间久了,刘汉清的父母也逐渐接受了儿子的这种痴迷。在他们看来,“病了”的儿子总有一天会变好。而弟弟也十分理解他的行为,工作后赡养着年迈的老人,让他专心研究学术。
刘汉清这种做学术的方式得到了治学多年的老教授的钦佩,因为他是为了“学术本身”而研究的。不是为了金钱,更不是为了名望,这在学术界是最珍贵的态度。
一晃三年过去了,刘汉清破败的小屋里迎来了第一个“客人”。
高中时期多年不见的朋友翟明来看望他。彼时正值盛夏,翟明的到来打断了刘汉清的午觉,虽然他对交谈并没有什么兴趣。但是翟明本着拉朋友一把的心思,总是隔三岔五来看望他。
1989年,刘汉清告诉翟明,研究有眉目了。
翟明很兴奋,为朋友终于达成所愿:“解决了数学史上折磨人类数百年的问题”而开心。
翟明立马把刘汉清的手稿寄给美国的朋友,让其翻译之后发在国外的因特网上。手稿发送之后不久便收到了美国教授的回信“需要对论文中第三页的某个问题作出解释”。
刘汉清写了回信,内容上传在因特网中后,却再也没有了回音。
翟明又亲自带着刘汉清前往北京,找到北大在职的潘教授,并将论文留在了教授家。
回到老家的两人足足等了一个月,才等来潘教授的信。可惜信中说“论文第五页的问题没有做出解释,所以这个论文没有意义”。
看到如此回复的刘汉清心灰意冷,翟明建议他再回封信补充论述。可是此时他却放弃了,说道“没用的,他在看之前就认定了我是错的。”
在学术成果屡屡碰壁后,刘汉清还是夜以继日地继续着他的研究……
2017年5月份,刘汉清的故事被多名记者报道。人们都震惊于这个少年天才的凄凉现状。但与此同时,也有不少当年的同学和朋友,通过记者的报道才知道他的生活如此贫困。
于是刘汉清各地的同学都来到后沐村看望他。在朋友们的帮助下,他的住处添置了不少家具,就连他住了多年的老房子,也在朋友们的帮助下,修缮一新。和朋友们聊的兴起的刘汉清,甚至准备去北京参加同学会……
可是社会热点的留存时间往往很低。不到两个月,刘汉清又成了孤独的“野人”。
随着同学们的离去,重回孤寂。刘汉清心里的某根弦好像断了。他告诉翟明,他要停一段时间,不研究了。
“再搞下去我会死的。”
于是从这天开始,刘汉清的时间就停止了。就像所有的人都在变老,但是刘汉清总是那副样子,迷茫地发着呆。
知道他不研究了,村里的小学校长还特地来邀请他给小学生上课,但是他一口回绝了。弟弟出门打工,父母在家务农的时候,他也从来没有帮过忙。
如今的他,靠着村里给的每月400元补助金聊以度日。既不工作也不务农,就这样得过且过。
其实对科学的追求固然值得欣赏,但是追求科学的方式是多样化的。不是只有把自己关起来,显得极其刻苦,才是追求科学的样子。生活也是这样,有无数种方式可以选择,但是逃避,是没有未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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